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旅行筆記(不是蛇尾了)


跨過聖羅倫斯河,我們一路往北開去。映入眼簾的先是像童話般無止境的麥田,針葉林和光禿禿的白樺樹,然後看到了綿羊跟馬群。房子很少,只看見零星的農舍和柵欄,簡直是長滿植被的沙漠,也是第一次看見沒有護欄的高速公路。耳機裡播送的是Graham Coxon的專輯-The Spinning Top。嚴格說起來我並不是一個特別熱心愛好大自然的人的,但我還是相當開心,這是我出生至今從未見過的景致。

和我鄰座的是一位加拿大女孩,高中生。旅途上我看見她寫著作業和厚厚的歷史圖文書。
"這是學校的作業嗎?"我問道。
"是啊,我要到魁北克市去看古蹟查資料"她說。
"那你會去Musée de la civilisation嗎?"
"嗯,我會"
"我也是"
然後話題就結束了,我們各自看著自己的書和聽音樂,天氣開始變得陰鬱,從蒙特婁出發時只有0度,經過St-Foy的時候還以為下雪了呢。(途中曾經很無聊想著,在台灣有會有高中的歷史作業要求你去造訪另一個城市,只為了印證課本所言不假?又或者,台灣的父母親是否願意讓十多歲的孩子獨自旅行?不過這樣一講話題就又扯遠了,還是趕緊轉彎。)

我們住的地方是Auberge International de Québec,位在Le vieux Québec,是標準的背包客青年旅館,真的跟紀錄片-星期六的地圖裡出現的一樣!不過我是個背包客新手,忘了帶鎖也沒帶吹風機,但在廚房裡認識了新朋友覺得很開心。大家都很厲害呢,用著少少的預算做不可思議的長途旅行。

老老的魁北克市很美,像是腦袋裡想像的歐洲。也看得出來政府致力於保護舊建築,幾乎和一百年前的照片無異。好玩的是我覺得在魁北克只要你開口說法文,魁北克人都會覺得你法文很好並顯得很開心的樣子,很可愛。我不愛充滿觀光客的楓丹白露宮和香普蘭,最喜歡的是在Musée de la civilisation學到了完整的魁北克政治和文化史,覺得很值得,還有晚上的鬼怪公園跟夜訪鬼怪們!另外認識了正在學中文的新朋友Jonathan。

第二天魁北克給了我們大晴天,我戴上從派翠克那裡搶來的眼鏡,逛遍美麗的舊城。第三天下大雨,很冷很狼狽。還記得前一晚太冷了睡得不好,大清早隨便套了件外套一個人到廚房煮紅茶喝。用的是飄洋過海好幾個國家,我的聖誕禮物tetly紅茶,放在大大的咖啡壺裡,圓圓的英國式茶包引來了立物浦男孩班,他說看見tetly很懷念,於是我把剩下的兩個都給他。班羞怯的臉上堆滿了笑意。

說到食物,在魁北克的三天裡我們居然吃了兩餐pizze,不過都很美味。其實我本來是打算早晚餐都自己煮的,但Vivianne說出來玩為什麼還要那麼辛苦自己煮呢?儘管因為這樣吃了很多新奇美味的食物(不包括太鹹的鯷魚義大利麵),但我本來想我們不是低預算窮酸旅行嗎!雖然自己煮了一頓晚餐和早餐,最後還是因為食物旅行透支。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

或許因為只有三天的短暫停留,要離開的時候覺得很不捨,好像下一次再來就是十年之後一樣。聽說冬季嘉年華時的魁北克市又是另一個面貌,很想看看雪中的舊城,還有紅磚的房子是不是真的會變成灑滿糖霜巧克力蛋糕!但我想短期內應該不會再去了,這個國家還有很多地方等著我去探險。

下一次的旅行應該是聖誕節長征紐約!(如果沒有先跑去多倫多...)
coming soon!

看來我似乎完全沒有留長髮的決心














我夢見村上春樹為我剪頭髮。

夢裡面的村上兄是個業餘的理髮師,經營著小小的,狹窄到不行的家庭理髮廳,但他依舊是個作家。面容是大概40多歲時的他,跟現在模樣不太一樣。廣播播著NHK的第一放送,坐上椅子後村上兄端來了熱熱的麥茶,從看起來被愛惜地使用著的皮箱中拿出剪刀和梳子。

"我想剪頭髮"我說。
"那麼,你想剪多短呢?"村上兄回答,並盯著我的頭髮看。
"這樣可以嗎?"他比劃了大概的長度然後問道。
"嗯,就這樣"

Tuesday, October 12, 2010

Be my friend.

你不會說流利的鯊魚話是你活該,要盡量勇敢。
(抱怨不會超過三段,沒有起承轉合的差勁文章只是念頭,看看就好)

坐在地鐵上一直聽BOYZ&GIRL,想著在台灣時好幸運自己有一群耳朵相似的朋友。但在這裡,在這樣廣大城市裡,連別人跟我要錢都要三秒才有辦法會意,Livehouse裡鮮少出現的東方臉,孤單的感受不是因為沒有朋友,只是沒有會對相同事物有所共鳴的朋友。

就像是媽媽常勸我不要把相同喜好當成男朋友的必要條件,但我依然那麼死心眼和固執,沒辦法妥協只是因為這些東西對我太重要了,我不可能把它們從生活中抽離,它們早已是我生命中的底蘊。

我知道才剛到一個月,知心朋友本來就不好找,也知道自己經常脆弱,內心柔軟的部分容易被影像被聲響瞬間殺死,但這一個月真的好長呢。我還沒有真的哭過,但心臟那裡經常以誇張的聲量哭泣著。

2010 FIFA World Cup

剛剛在整理資料夾時發現的,今年世足賽期間有看的比賽們。居然高達20場,真不知道自己期末考的時候到底在做什麼!
6/13 英格蘭v.s美國
6/14 德國v.s澳洲
   荷蘭v.s丹麥
6/15 象牙海岸v.s葡萄牙
6/16 巴西v.s北韓
   西班牙v.s瑞士
6/17 南韓vs.阿根廷
6/18 德國v.s塞爾維亞
6/19 英格蘭v.s阿爾及利亞
    日本v.s荷蘭
6/21 葡萄牙v.s北韓
6/22 西班牙v.s宏都拉斯
    法國v.s南非(上半場,法蘭西踢太爛了不忍心看)
6/23 英格蘭v.s斯洛維尼亞
6/27 英格蘭v.s德國
7/3 巴西v.s荷蘭
7/4 阿根廷v.s德國
7/8 德國v.s西班牙
7/10 德國v.s烏拉圭(季軍賽)
7/11 西班牙v.s荷蘭(冠軍賽)

Thursday, October 7, 2010

當時的一點點訪問

聊天打屁的片段就不說了,記得的一點點關於音樂的幾乎沒什麼重點。

So you guys are doing a sort of mini US tour right now?
Kurt: We were just kind of hoping to get out on the road a little bit because we just put out the record. But we're going to do some more extensive European touring for this record, but due to the volcano… We just wanted to play a little bit in the US.

You got a new member after the release of "Spirit Youth", right?
Kurt: Yeah, our fourth member, Raffi, who plays bass and keyboards live. That was just a result of having way more instrumentation on the record.

零碎的片段:
For me it’s always a personal challenge to write interesting music with elaborate melodies.Making use of weird instrumentation, that’s something I’m interested in.

Monday, October 4, 2010

We Love The XX!


The XX原本是我在蒙特婁要看的gigs中最沒有期待感的一個吧,但我想自己完完全全的錯了,而且很高興自己錯了!現場簡直棒透!表演結束後空洞地在地鐵上滿腦子都是表演片段的浮光掠影,開演前被同行人士放鳥的事一下子就忘光光。

暖場團是Zola Jesus,不久前曾在myspace試聽過,完全沒辦法喜歡所以也沒有期待,現場果然很累,結束1 set激情的叫喊後小命都快沒了。
這是第一次在蒙特婁看gig,場外休息區還有免費的bar可以喝東西聊天(但都是酒精飲料),不知道其他場會不會也是這樣。

像是參加啪踢一樣,我們是時髦/摩登的年輕人我們參加啪踢。
(我們說相同的服裝語言找到自己的歸屬。我們留厚而微捲的頭髮,我們穿窄窄的褲子,碎花洋裝,玳瑁材質的眼鏡,牛津皮鞋。我們很像,我們一樣也不一樣。)

明明是在國家劇院的演出,The XX開場後館內瞬間變身。跟隨節奏蹬腳搖擺,時而甩頭,時而發出狂喜的語言,呼喊。開場第一首是Intro,可能因為PA還在調內外場平衡,或是還有其他細部要調整我不清楚,聽得出來有一點不穩,好像隨時就要漏拍了一樣提心吊膽,但很快就上了軌道。氣勢非常驚人,很難想像是一個這樣年輕的樂團!綿密如織的吉他,鼓機,女主唱的聲音聽現場不知道為什麼性感,哈,場地的音場也很好(畢竟是國家劇院嘛),我的位子很遠但聽起依舊清晰,不會有多餘的殘響。不過第二首就唱Crystalised期待一下子就一個用掉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燈光設計很用心,像是把它當成表演的一部分配合樂句情緒起伏轉換。浮光掠影不是這樣使用的,但我卻一直以這個詞為印象深深制約著記憶中的景象。安可曲是Stars,場館內出現漫天星斗時真的覺得浪漫極了。

The XX的音樂錄影帶一向別具用心,VCR是我最最喜歡的,2:00-2:05我想永遠活在那個瞬間的鏡頭裡。

Sunday, October 3, 2010

今天只有6度噢

想家,想台灣常常是瞬間性的。
在某些發呆的片刻,回憶像是抓住縫隙般一股腦湧上來,每當回過神總覺得現實現實極了。最常出現朋友們,練團/台大校園和金三角宵夜/法文系小教室的午餐/纏著星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或在星星家打滾的時光。當然也有不少不想面對的過去,被它們一把掐住喉嚨。

又或者,另一種情況是視覺性的:在街上看見和媽媽一樣品牌型號的車子,成群結隊八卦的高中女孩們,制服短裙。往往我激動萬分,好幾次就要在大街上掉淚,心中荒涼無比。儘管如此卻仍不曾哭過,因為我知道一旦哭了第一次,瞬間從此會變成長期的心理狀態。

可能因為沒有朋友吧。
這裡走路一樣靠右,我常常忘記自己已經不在台灣。
新生活25天了,日子很開心,卻常常覺得很孤單。

Saturday, October 2, 2010

事務性的一天

買菜/煮飯/洗衣服/把地上的頭髮撿乾淨。
從不會討厭做家事大概是因為做事的同時幾乎都在做白日夢
妄想之際不知不覺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