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12, 2010

花生2

「為什麼要替自己的人生設限呢?」她似乎很不能理解地問我
大概是五年前的事吧,很像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她會問的問題。雖然一旦認識久了就會知道她看似天馬行空的想法其實有一定的規則。例如:她喜歡如小孩子般的行徑,惡作劇嚇唬人,或是把我香菸盒裡的香菸一根根抽出來畫上圖案。經常穿著洋裝,根據觀察應該是喜歡碎花圖案。表情容易寫在臉上,愛哭,我對女孩子流眼淚一點辦法也沒有。另外她還喜歡喝啤酒,酒量深不可測(至少我沒看她喝醉過)。

「但這只是一個儀式啊。」她說
「儀式?」我問
「喝啤酒對我而言是一個儀式啊,把自己打開的一個儀式。可能就跟你抽菸一樣吧,不過你抽菸是先關上門才把自己打開就是了。」她聳聳肩
面對這樣的話題我們幾乎都是以無言收場,通常很快她就會自己找上另一個話題。

啤酒喝了幾口後漸漸地覺得好像有了食慾,但不是很想點店裡的東西來吃。只有一個人實在沒有閒情意致慢吞吞地吃著三明治或是捲餅之類的食物。女朋友傳來了訊息,說正在跟朋友吃飯。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棄在充滿猴子的無人小島,鹹鹹的海風,刻意壓低卻喧擾的聲音是浪頭,猴子用香蕉打仗,島上唯一的人類只有我和月亮來的女孩。

「嘿」老同學用力地拍了我的肩
「嘿」我回答道
「女朋友呢?」
「跟朋友吃飯去了」
每次都這樣,自從我換了人生中第二個女朋友後,朋友每次看見我的第一句話都關於女朋友,彷彿我是個沒有愛就活不下去的可憐蟲。但,事實上也差不多。
「這樣啊。要不要猜猜看誰來了?」
「誰來了?」我流利地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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